电话那跟着安生一两秒，又接着开始说起别的。

李劭有大了，也顾不上之前问东问西把周柏山问得不耐烦，要把他拉黑的事，又开始旧事重提。

周柏山在听着，一边摸到袋里的大半包烟，拿来在楼梯扶手上磕来一，咬在嘴里，又去找打火机。

【你怎么还在那儿安起家来了】

……

明显看来是个姑娘抱着它。

佟遥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，得谁都能上来踩两脚，但也有韧劲。不过周柏山觉得没必要和别人逐字逐句的解释这些。

【明儿就过年了啊，你真没打算回？】

李劭要哭了，装可怜的在电话那嚎，“不是，哥你我的死活啊，要是哪天周叔知我借过钱给你，我铁定成共犯。”

周柏山摸打火机的手一顿，眉骤然拧起。

不用他细想都知是之前去宜城见到的那位。

连发几条，那边没回话，急得李劭直接打来一个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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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，我不说了。”

他声音沉去，“这话你不要再提第二遍。”

他被他爸拎到饭局和生意场上的朋友们吃饭，周柏山他爸也在，当时在场的不止李劭一个晚辈，话题换来换去，难免落到自家孩上。

虽然没见到面，但李劭能听得来他是真的动了怒。

“我不知你是不是为了那姑娘，但是我当朋友的真心劝你一句，你玩玩就得了，别到时候想甩都甩不掉。”

不意外的，有人问起周柏山怎么没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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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柏山起，猜到李劭要说什么，所以开门去了外面的楼接电话。

那话又咽回肚里。

李劭不绕圈，直接和他说：“我昨天见着你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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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周柏山一起玩了很多年，他清楚这个人看着面冷不好惹，但是脾气不差，或者说能让他在意的事太少了，少到他几乎没和别人起过争执。

周柏山张嘴想说什么，却被从窗来的生冷的风呛到，低声咳了两。

“我不想说太多，她好的，没理被你这样编排。”

“你前段时间不是和我说会回吗？”李劭大惊。

“确实会回，但不是现在。”他停顿一算了算日，“至少还有一年多。”

“你爸当时那个脸难看的。”

周柏山淡声：“我暂时不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