捋清楚这些，张洄淮就更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。小年幼无知，又天真开朗，一时兴起而已，他却是年三岁的哥哥，他如果当真，那太不负责任，甚至算趁人之危。另外，雷家辈也不会喜他当真的。寄人篱，张洄淮这些分寸还是有的。

“好难喝。”张洄淮实话实说。

问心龇牙咧嘴，却看到对面小张哥笑了。他今天好像是第一次笑。问心地看着他，张洄淮无奈，举起杯一饮而尽，向她展示自己的空杯。

张洄淮看了问心，又笑了：“小取义父义母优，哪里都很标致。”

问心捧住自己的脸：“我好看吗，不许说好难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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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心戳戳哥哥的：“你就是太胖了，你要是瘦来，保不准和我一样好看。”她又畅想起未来，“我就想一辈待在家里，和哥哥师兄，和爹娘一起，哪里都不去。虽然娘总是担心我会不会闷，但我一都不郁闷。”

张洄淮开始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：“小是儿戏，我怎么会认真？”

问心一边答应着，一边敬张洄淮酒，张洄淮就抿了一，他不喜发酵的酒味，但给问心面，还是抿了一，问心本来想学举起袖，把酒全泼袖里的江湖伎俩，却没把握好分寸，一咕咚全倒嘴里了——“天呢，什么味啊，呸呸呸！”

张洄淮移开了目光：“小的白日梦，不便告诉你。”

雷英雄急了：“什么不便告诉我？”

英雄附耳去听，便问她：“你要怎么当女侠？”

堪称海量，千杯不醉，哥哥也很能喝，所以问心也料想自己酒量不能差到哪里去，至于小张哥是个喝果酒都醉的一杯倒，问心到时候把哥哥赶走，不就大功告成？

张洄淮这几天已经理清了问心的逻辑，她想女侠但是怕吃苦，所以瞄上了最简单的女心经，可是这邪法市面上只有假冒伪劣产品，问心却信以为真，迫不及待想实践。九雷岛的其他年轻人问心一个不熟，问心只好从他上手，这才引了后面的事。

雷英雄问到上了，张洄淮看了他一：“不敢想。”

雷英雄是一回听说问心练女心经的志向，大跌镜，他回看张洄淮，动着型：“你知不知这事？”

雷英雄啧了一声：“我不是问女心经，我当然知那个是胡闹。我问你喜不喜问心。”

他并无回应，问心更沮丧了。她没心没肺，但不是傻，她开始发愁，她本来相当自信她和小张哥的婚事，但显然爹娘言了，小张哥又不给反应，她一个人努力好艰难。

问心前朦胧，哥哥的表都有看不清了，她拧了拧哥哥的脸：“哥哥不减也行，哥哥一直健康就好。我习惯了我的胖哥哥，瘦哥哥就是陌生人了。”

她又想抓旁边张洄淮的手，他早就开手，问心扑了个空，她沮丧：“小张哥，你不喜我了吗？”

“是认真还是儿戏，在并不清楚大小心中是何想法。但近日来看，小只是觉得好玩。”

问心的喃喃自语解答了他的疑惑：“我只想和小张哥一起练，为什么爹娘不让……明明是两全其的事……”

雷英雄酒量极好，他看问心那么豪，也撒开了喝。问心珠滴溜溜转，瞄准了小张哥的脖，却听哥哥拍她脑袋：“心儿，你喜学武功吗？”

他习惯了问心黏黏糊糊的相模式，可十七岁的问心和以前把他当骑的小姑娘的确不是一回事。

张洄淮旁观，睫微微扇动，他们听到问心说：“练女心经啊，也不用练晨功，练晚功就行了，天还有比这很轻松的武功吗？”

“我相信你……但是，闹了半天，问心学武功就是为了你啊？问心对你不是兄妹之？”雷英雄不敢相信妹妹窦初开他居然一无所知，心大意的哥哥其实过这段鸳鸯谱，但那是好几年前了，当时问心才十二三岁呢。

雷英雄脑转过了弯，又看张洄淮：“你……”

雷英雄言又止，张洄淮这个态度是因为他今天才和张洄淮发火，不仅发火，还说得特别难听。

“在和小未有私。依我看，小今天抱酒而来，是想醉在，实施计划。不过小自视太，很快就醉了。”

问心本来是想醉他，生米煮成熟饭，可雷英雄桌上的生米还没吃完，问心就已经倒了来，伏在桌上说梦话：“我想当女侠，真的很想当女侠。”

问心笑嘻嘻地拿一坛好酒来：“我好想知酒是什么滋味，但我屋里的丫鬟胆太小了，哥哥们陪我喝吧！”

雷英雄不得不问：“那你是什么个想法？”

问心立刻眉开笑，她的脸有烧：“好喝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