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娜盯着那典雅秀气的字迹，一言不发。信并没有署名，但有一可以确定——这封信是用左手写的，每一行中因为写一行时染来的墨痕，全都偏向朝左的方向。

“不，是回王都，就我们两个人，不要让别人知，尤其是薇岚。”

她回到了庆现场，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路德。他脸上也挂着少有的淡淡笑容，但只是一个人拿着一杯麦酒，靠在一棵树，他的格决定了他终究不是能和他人打成一片的人。

奈娜神上打量了她片刻，平静地回复：“你视况留一分就好了，剩的品中，贵重珍稀的，转给艾契大人，其余的就分发给士兵吧。有什么你喜的，也可以自己留着。”

将照原定计划，在发前夕动手。

艾契从袋里摸一个信笺，递给奈娜。她特地闻了闻，却没注意到什么特殊的气味，便直接动手拆开上面的封蜡，拿里的信来阅读。

薇岚谢离开了。奈娜看着她细瘦的背影，心中涌起一悲哀和徒劳。

奈娜一个人站在那里许久。

离开帐篷前，他又突然转，对奈娜引用了古籍中的一句话。

还是说，伊奥也背叛了她？但是，怎么想都不可能……

信的容简明扼要，上面记录了她这几天的大致行踪，当然也包括与雅弗所人签订和约一事。信的最后，是一句冰冷无的话——

奈娜居然觉得想要哭声来。她捂住自己的太，狠狠地挤压着那两凹陷，在心中反复咒骂着自己的弱，这才忍住了哭泣的冲动。连着了几气后，她终于再次有力气换上面对他人时所摆的那副面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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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到那个平日里总是沉静不语、事周全的金发少女——真的是她吗？奈娜有些不可置信。她派人调查过薇岚，她的背景非常净简单，没有任何可以被要挟的牵挂，而且，她不是伊奥的人吗？

“很糟糕的觉，不是吗？永远无法信任任何人，永远在怀疑，永远在谋划……”

在她熟悉的人中，只有薇岚是用左手写字的。

里的刀伤自己最，但好在她还有路德。

“陛，”她朝奈娜屈膝行礼，然后问，“雅弗所方面送来的礼，需要一同打包到行李中吗？”

她垂着的，双手迭放在前，姿态一如既往地谦卑而无可挑剔，看起来也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。

她朝军帐外走去，却没想到一掀开帐帘，就看见薇岚站在几尺之外。营地的火光将她白皙的脸映照些微的重影，像几层极薄的纸面被迭加在了一起一样。

对于这一，她记得十分清楚，因为利维曾特地抓着这个细节对她发难过。

奈娜沉默着把信收起来，没让自己展任何特别的绪，只是沉静地对艾契说：“谢谢您，艾契大人，您告知我这件事，我十分激，假如未来您有需要帮助的地方，请随时写信到王都的政务厅——如果我还能继续这个国家的女王的话。”

痛又开始了，那觉狂、煎熬又跃，像有只青蛙在她的脑里不停地蹦，还不时发可怕的叫声，而在这让她无法忍受的喧闹之间，又夹杂着利维在政变那天对她所说的话。

艾契的神有些复杂，最后只是朝她了，“陛，祝您一切好运。”

而如果她真的只效忠于利维，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？为什么不在政变之前就手？

路德有些不解，“是要回帐篷休息了吗？”

“先别动，”奈娜不动声地用手挡了挡路德的动作，“再呆久一。午夜时，只拿上必要的行李，到我的帐篷中汇合，别被人看到。”

路德神一凛，没有多问，这就要动去准备。

……以至于，整个世界的存在几乎都像是针对她一个人所设计的谋。历史上那些疯掉了的君主，也是因为同样的多疑和恐慌，而最终逐渐失去理智的吗？

“路德，我们要走了。”她走到路德边，把声音压得很低。

“因为我们所探讨的正义是人的产，而不是自然的产；如果是自然的，就如冷或甘苦那样，那么正义和非正义对所有人就会是相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