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这些愤怒的喊声逐渐变得微弱后，她才开：“在调查之前，我们无从得知确切的答案。而且，我看不到他或者他的父亲有任何这么的动机。”

安公爵突然笑了，就像看见，“陛，您已经亲自和苏人打过了，请您告诉我们，苏人最普遍的外貌特征是什么？”

“……金发蓝或绿。”

安的嘴角一丝几乎像是胜利者的微笑，他从外衣的袋里拿一张纸来，“我这里有一份伯塔大人审问苏士兵的速记报告，上面记录，那士兵在死前，对伯塔大人说：你知，你和我们，要比和他们更像。”

奈娜觉得自己的咙像被人钳住了一样，她几乎听不见自己接来说的话：“证据不充分，在调查之前，我们无从得知确切的答案。”

“当然，当然。我们一致认为，如果伯塔大人自愿放弃贵族籍、永久被放的话，场面完全不用得如此难看；但如果他不愿意，就要行正式的调查、审判和定罪，即使那样，也得在您亲自提要建立、亲自草拟了章程的常设法上，不是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奈娜的心里已经逐渐将一切串联起来，她很清楚，证据对贵族们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，在他们看来，她一心偏袒伯塔，是对安公爵为首的贵族力量的挑衅，而如果他有叛国的嫌疑——哪怕只是毫无据的嫌疑——他们就会像追逐面包屑的蚂蚁一样涌上来。

回到王都后，她和伯塔没有掩饰两人的关系，如今，他们要为自己的年轻和草率付代价。

安又开了，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最后一击：“说起来，我和在座的贵族大人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：女王陛，即使很清楚这可以立刻结束战争，您还是没有答应苏皇帝的求婚，而是选择行拖延，为什么？因为您心中早有其他人选了，是伯塔大人，对吗？”

那一刻，奈娜几乎想像一个幼稚的小女孩一样把心里话脱而：不是的，我不想答应任何人的求婚！我不想女王，我想离开，我要结束王政，我要自由！

但这些话，在王国最的权力殿堂里显得多么愚蠢又天真，即使说来，他们想必只会一笑置之。

安冷冷注视着她。

“一个人死去，总有什么人为他哀悼；但一群人、一个军队、一个国家的人死去，只有您能为他们心痛，因为全王国里，只有您是大于个人的存在。女王陛，请您不要忘记您的责任，别当我们的房屋被夷为废墟、城市与村庄陷火海时，才记起来；也请不要忘记，您的父亲——先王陛——是因为什么才丢掉了整个王国的。”

所有人都知，是因为。

，这个在权力的世界里最多余的、最没必要的、最被鄙夷和蔑视的东西；，诗人中的德，世人中的弱。